2008年7月22日 星期二

明神宗

明神宗朱翊(音億)鈞(1563年-1620年),明朝第十三代皇帝。年號萬曆,是明穆宗朱載垕的第三子。隆慶六年(1572年),穆宗死,十歲的朱翊鈞登基做皇帝,是為明神宗。諡號「範天合道哲肅敦簡光文章武安仁止孝顯皇帝」。


生平朱翊鈞在位前十年,由於年幼,由母親李太后代為聽政,太后則將一切軍政大事交由張居正主持裁決,實行了一條鞭法等一系列改革措施,使社會經濟很大的發展,是為「萬曆中興」。但張居正死後,萬曆十四年(1586年)十一月朱翊鈞開始沉湎於酒色之中[1](一說是染上鴉片煙癮[2])。後因立太子之事與內閣爭執長達十餘年,最後索性三十年不出宮門,不理朝政,不郊、不廟、不朝、不見、不批、不講,1589年,朱翊鈞不再出現,內閣出現了「人滯于官」、「曹署多空」的現象;以至於朱翊鈞在位中期以後方入中樞的廷臣不知皇帝長相如何,萬曆四十年(1612年),南京各道御史上疏:「台省空虛,諸務廢墮,上深居二十餘年,未嘗一接見大臣,天下將有陸沉之憂。」[3]。首輔葉向高卻說皇帝一日可接見福王兩次[4]萬曆四十五年(1617年)十一月,「部、寺大僚十缺六、七,風憲重地空署數年,六科止存四人,十三道止存五人」[5]。囚犯們關在監獄裡,有長達二十年之久還沒有問過一句話的,他們在獄中用磚頭砸自己,輾轉在血泊中呼冤。[6]臨江知府錢若賡被朱翊鈞投入詔獄達三十七年之久,終不得釋,其子錢敬忠上疏:「臣父三十七年之中……氣血盡衰……膿血淋漓,四肢臃腫,瘡毒滿身,更患腳瘤,步立俱廢。耳既無聞,目既無見,手不能運,足不能行,喉中尚稍有氣,謂之未死,實與死一間耳」。宰相李廷機有病,連續上了一百二十次辭呈,都得不到消息,最後他不辭而去。[7]萬曆四十年(1612年),吏部尚書孫丕揚,「拜疏自去」[8]。四十一年(1613年),吏部尚書趙煥也「拜疏自去」[9]。


萬曆二十四年(1596年),明神宗派出宦官充任礦監稅使,掠奪商民,一旦被認為地下有礦苗,房屋就要全部拆除,以便開礦,開礦時挖掘不到時,附近的商家會被指控「盜礦」,必須繳出全部「盜礦」的賠款。礦監所到之處,民窮財盡,激化民變,成為明代一大惡政[10]。首輔朱賡沉痛地說:「今日政權不由內閣,盡移于司禮。」[11]大學士沈鯉在《請罷礦稅疏》中,亦指出礦稅「皆有司加派于民,以包賠之也」。戶科給事中田大益曾忍無可忍地批評他:「以金錢珠玉為命脈。」萬曆二十五(1597年)至三十三年(1605年)礦稅使進內庫銀將近三百萬兩,「半以助浮費,半以市珠寶」,更多的財物流入了宦官的腰包。


雖然朱翊鈞在內政行為可謂荒唐,但是軍事上,由於朝臣的精鍊,仍保持幹練的本貌。他遣兵調將,平定播州(遵義)楊應龍之亂的播州之役、平寧夏哱拜之亂的寧夏之役、抵抗日本豐臣秀吉侵略朝鮮以及東北大片地區(奴兒干都司)的朝鮮之役,維護了明朝的統一狀態,並粉碎了日本侵略朝鮮的野心。此三場戰爭合稱萬曆三大征。不過雖然軍事得到維持,朱翊鈞派宦官以勘礦、採礦為名去江南搜刮民脂民膏,百姓怨聲載道,又使明朝政治腐敗到極點。


此時東北女真族努爾哈赤興起,成為日後中原帝國的隱患。


1619年,遼東軍區司令官楊鎬四路進攻後金,在薩爾滸大敗,死四萬餘人,開原、鐵嶺淪陷,北京震動。朱翊鈞用熊廷弼守遼東,屯兵築城,才將遼東局勢扭轉。不過朱翊鈞的三十年「斷頭政治」,連「票擬」、「硃批」都已經完全停止,即使軍事科技領先當代、農業技術明顯優於前朝,但是明朝行政已長年陷於癱瘓。


朱翊鈞在薩爾滸之戰的次年(1620年)逝世,葬於定陵。《明朝帝王陵》提到:萬曆的定陵1958年發掘,萬曆帝屍骨複原,「生前體形上部為駝背」。


評價《明史·神宗本紀》:「故論考謂:明之亡實亡於神宗。」趙翼《廿二史劄記·萬曆中礦稅之害》:「論者謂明之亡,不亡於崇禎而亡於萬曆。」清高宗乾隆在《明長陵神功聖德碑》中則道:「明之亡非亡於流寇,而亡於神宗之荒唐,及天啟時閹宦之專橫,大臣志在祿位金錢,百官專務鑽營阿諛。及思宗即位,逆閹雖誅,而天下之勢,已如河決不可復塞,魚爛不可復收矣。而又苛察太甚,人懷自免之心。小民疾苦而無告,故相聚為盜,闖賊乘之,而明社遂屋。嗚呼!有天下者,可不知所戒懼哉?」


黃仁宇在《萬曆十五年》一書將萬曆皇帝的荒怠,聯繫到萬曆皇帝與文官群體在「立儲之爭」觀念上的對抗。怠政則是萬曆皇帝對文官集團的一種報復。黃仁宇說:「他(即萬曆皇帝)身上的巨大變化發生在什麼時候,沒有人可以做出確切的答復。但是追溯皇位繼承問題的發生,以及一連串使皇帝感到大為不快的問題的出現,那麼1587年丁亥,即萬曆十五年,可以作為一條界線。這一年表面上並無重大的動蕩,但是對本朝的歷史卻有它特別重要之處。」


但若站在心理學的角度,朱翊鈞的這種怠政也可以被理解為習得性失助或憂鬱症的臨床表現。
在《萬曆十五年》文末總結,「1587年,是為萬曆15年,歲次丁亥,表面上似乎是四海昇平,無事可記,實際上我們的大明帝國卻已經走到了它發展的盡頭。在這個時候,皇帝的勵精圖治或者晏安耽樂,首輔的獨裁或者調和,高級將領的富於創造或者習於苟安,文官的廉潔奉公或者貪污舞弊,思想家的極端進步或者絕對保守,最後的結果,都是無分善惡,統統不能在事實上取得有意義的發展。因此我們的故事只好在這裡作悲劇性的結束。萬曆丁亥年的年鑑,是為歷史上一部失敗的總記錄」。


家庭


妻孝端顯皇后王氏,皇后,諡曰孝端貞恪莊惠仁明媲天毓聖顯皇后,合葬定陵,主祔廟。 昭妃劉氏,思宗尊為太妃。 孝靖太后王氏,光宗朱常洛生母,初封恭妃,後進皇貴妃,崩,諡溫肅端靖純懿皇貴妃,葬天壽山。明熹宗諡曰孝靖溫懿敬讓貞慈參天胤聖皇太后,遷葬定陵,祀奉慈殿。 恭恪皇貴妃鄭氏,初封貴妃,後進皇貴妃。薨,諡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,葬銀泉山。 端妃周氏 貴妃李氏
兄弟憲懷太子朱翊釴 靖悼王朱翊鈴 潞簡王朱翊鏐


子女


子光宗朱常洛,母孝靖皇后王氏 邠哀王朱常漵,生母無考,生一歲殤。 福恭王朱常洵,母恭恪皇貴妃鄭氏 沅懷王朱常治,母恭恪皇貴妃鄭氏,生一歲殤。 瑞王朱常浩,母端妃周氏 惠王朱常潤,母貴妃李氏 桂端王朱常瀛,母貴妃李氏 永思王朱常溥,生母無考


女榮昌公主,萬曆二十四年下嫁楊春元。四十四年,春元卒。久之,主薨。 壽寧公主,母鄭貴妃,二十七年下嫁冉興讓,天啟三年七月初二日卯時薨。 靜樂公主,生於萬曆十一年十一月乙巳,薨于萬曆十三年閏九月戊午。 雲和公主,早逝,追冊。 仙居公主,母德嬪李氏,萬曆十二年七月二十日生,同年十二月三十日薨逝。 靈丘公主于萬曆十六年八月甲午生,萬曆十七年五月庚申薨。 雲夢公主,早逝,追冊。 泰順公主,早逝,追冊。 香山公主朱軒嬁,在萬曆二十七年正月庚戌賜名軒,六月庚寅即薨。 天台公主,早逝,追冊。 雲和、雲夢、天台公主均未能確定排行


注釋

萬曆十七年十二月大理寺左評事雒于仁寫《酒色財氣四箴疏》:「皇上之恙,病在酒色財氣也。夫縱酒則潰胃,好色則耗精,貪財則亂神,尚氣則損肝」。 ^

閻崇年:《明亡清興六十年》萬曆怠政(4):沉湎酒色 宮藏「十俊」

^ 《明史·神宗本紀》 ^ 《明史·葉向高傳》:「不奉天顏久,而福王一日兩見。」

^ 《明神宗實錄》卷556

^ 《中國人史綱》第三十章 第十七世紀 ^ 《中國人史綱》第三十章 第十七世紀 ^ 《明史·神宗本紀》 ^ 《明史·趙煥傳》

^ 《明史·食貨志》載:萬曆二十四年(1596),「開採之端啟,廢弁白望獻礦峒者日至,於是無地不開。中使四齣:昌平則王忠,真、保、薊、永、房山、蔚州則王虎,昌黎則田進,河南之開封、彰德、衛輝、懷慶、葉縣、信陽則魯坤,山東之濟南、青州、濟寧、沂州、滕、費、蓬萊、福山、棲霞、招遠、文登則陳增,山西之太原、平陽、潞安則張忠,南直之寧國、池州則郝隆、劉朝用,湖廣之德安則陳奉,浙江之杭、嚴、金、衢、孝豐、諸暨則曹金,後代以劉忠,陝西之西安則趙鑒、趙欽,四川則丘乘雲,遼東則高淮,廣東則李敬,廣西則沈永壽,江西則潘相,福建則高,雲南則楊榮。」

^ 《明史·朱賡傳》

戚繼光

戚繼光(嘉靖七年閏十月初一—萬曆十五年十二月初八日,1528年11月12日-1588年1月5日),字元敬,號南塘,晚號孟諸。明代抗倭將領,軍事家,與俞大猷齊名。山東登州人,原籍河南衛輝。一說祖籍安徽定遠,生於山東濟寧。于閩、浙、粵沿海諸地抗擊來犯倭寇,歷十餘年,大小八十餘戰,終於掃平倭寇之患。

軍事生涯與成就

戚繼光在薊州凡十六年,「一年三百六十天,多是橫戈馬上行」。他加固薊鎮長城,成為萬里長城之精華。嘉靖二十三年(1544年)襲父職為登州衛(今山東省蓬萊縣)指揮僉事。 嘉靖三十四年(1555年)調往浙江抗倭,任參將,鎮守寧、紹、台(今臨海)三府。戚繼光鑒於明軍紀律鬆弛,素質不良,戰鬥力低下,至義烏招募農民和礦工4000餘名,編組訓練成水軍『戚家軍』,成為抗倭主力。在胡宗憲的指揮下與兪大猷、劉顯等人共抗倭寇。 嘉靖四十年(1561年),在台州、仙居、桃渚等處大勝倭寇,九戰皆捷。次年奉調援閩,連破倭寇巢穴橫嶼、牛田、興化,閩境倭寇主力被消滅殆盡。因功升署都督僉事。 四十二年再援福建,破倭寇巢穴平海衛(今莆田東南),進官都督同知,升福建總兵。 此後轉戰閩粵沿海各地,終於解除東南沿海倭患。 隆慶二年(1568年),明廷特召戚繼光總理薊州、昌平、保定三鎮練兵事,總兵官以下悉受節制。 16年間為防備北方蒙古俺答汗的入侵,他整飭防務,加強戰備,修築禦敵台,大規模修補增建萬里長城,設立武學,訓練將士,編成一支車、騎、步三者皆備的精銳部隊,使防禦鞏固,京師(今北京)安全。 當重用他的內閣大學士張居正死後即被彈劾免職,萬曆十一年(1583年)南調鎮守廣東。之後再被誣陷奪職。部下的將領胡守仁、王如龍、朱任、金科等人也受到革職或戍邊的處分。 晚年貧病交迫,醫藥不備,1588年1月5日卒於登州。 崇禎八年(1635年)為褒揚戚繼光,於蓬萊閣府前街東側建戚繼光祠堂,賜額「表功祠」。 著有《紀效新書》、《練兵實紀》、《蒞戎要略》、《武備新書》和詩文集《止止堂集》等。

吳三桂引狼入室

吳三桂引狼入室

崇禎十七年[1644年]三月,總兵吳三桂率領遼東明軍約四萬人,及八九萬關外漢民,陸續進關,暫屯於山海關至河北灤州、昌黎、樂亭、開平(今唐山市東北)一帶。當時山海關總兵是高第,下轄兵員約一萬人。吳三桂進關後,同高第會合,密切注視形勢的變化。三月十五日,李自成義軍進抵居庸關,明守將唐通投降。李自成入京後,命唐通率本部兵馬,帶上犒賞關寧官軍的銀兩、財物,前往山海關,招降吳三桂和高第。唐通特地寫信給吳三桂,盛誇李自成禮賢下士,答應只要降順,就能讓他父子封侯。當時,吳三桂的父親吳襄和其他家屬都留在北京,為了保住身家產業,吳三桂立刻答應投降。高第也立即投降。於是,由唐通接管了山海關的防備,吳三桂則帶領部眾,向京師進發,準備朝見李自成。接受親的任命。三月二十四日,吳三桂到了永平府(今河北盧龍縣),大張告示說:「本鎮率所部朝見親主,所過秋毫無犯,眾百姓不必驚恐。」一兩天後,吳三桂領兵馬,行至玉田縣(今屬河北)。他得到了出乎意外的消息,說他的愛妾陳圓圓被義軍將領劉宗敏奪去,而且劉宗敏為了追贓助餉,還逮捕了他的父親吳襄。吳三桂聞訊大怒,率部直奔山海關,向鎮守關門的唐通兵馬發起突然襲擊。由於變生意外,唐通猝不及防,又寡不敵眾,被吳軍擊敗,帶殘兵駐於關城西北的一片石口,派人向北京告急。李自成立即召開緊急會議,嚴厲批評了劉宗敏,對吳襄進行了撫慰,並讓牛金星代吳襄起草了一封致吳三桂的信,努力做挽回的工作。一面李自成又親率大軍,於四月十三日晨從北京出發,留下丞相牛金星統率一萬名士卒守備北京。隨軍帶往山海關的有吳襄和崇禎帝的三個兒子,以及在西安、太原俘虜的秦王、晉王。

李自成的招降沒能打動吳三桂。當時,關寧兩鎮兵合在一起,只有五萬人,根本無法跟李自成的大順軍抗衡。吳三桂不顧民族大義,決定投靠清廷。還在這年四月初,清廷得到大順軍佔領北京,明朝覆亡的消息後,就在攝政王多爾袞等人的策劃下,急不可待地大舉興師南下,幾乎空國而來。四月一五日,十萬清兵行至翁后,遇上吳三桂派來的使者副將楊坤和游擊郭雲龍,說明了山海關的危急形勢,並且表示,如果促兵來救,將開山海關大門,迎接清軍。吳三桂寫給多爾袞的親筆信說:「大王以蓋世英雄,值此摧枯拉朽的大好時機,可謂機不可失,時不再來。請速選精兵,與三桂所率兵眾會合,進攻北京,消滅流寇。我朝不但會報答財帛,還會割地酬報的,不敢食言。」多爾袞見信大喜,留下楊坤,專派妻弟拜然,隨郭雲龍前往山海關,探明虛實。清軍原先的進軍路線,是擬定由薊州、密雲地區,破長城而入。這下立即改變行軍路線,逕直向山海關兼程進發。多爾袞給吳三桂的回信,避而不談合兵,卻趁機向三桂招降,許他封以故土,晉為藩王,永享富貴。這很打動了吳三桂,他決定驅迫關遼兵,與大順軍惡戰一場。藉以提高自己在清軍面前的地位。四月二十一日,大順軍到達山海關。吳三桂只留下少數軍隊防守關城,把主力拉到關內石河,擺開陣勢,要與大順軍決一死戰。李自成把主力用於石河,又派出部隊進攻山海關的東羅城、西羅城和北翼城,對吳軍實行包圍。雙方晝夜激戰,到二十二日清晨,吳軍已困憊難支,北翼城守軍向大順軍投降,吳三桂全軍已面臨全面崩潰之勢。清兵於二十一日晚趕到山海關後,屯駐在歡喜嶺。這時,多爾袞故意蓄銳不發,作壁上觀,讓吳軍與大順軍鷸蚌相爭,他好坐而得利。同時,他也要看看吳三桂的誠意,以免上漢人的當。
二十二日清晨,吳三桂感到形勢嚴重,連忙帶屬官和鄉紳們出關,到歡喜嶺上的威遠臺謁見攝政王多爾袞,請求清兵即速出兵援助。多爾袞盛氣凜然,沉聲說:「你們願為故主復仇,大義可嘉,我領兵前來,就是要成全你們的你。你我過去是敵國,現在是一家,我兵進關,若亂動一株草、一棵粒,定以軍法處死,請你們告諭居民人等,不必驚慌。」頓了一頓,他又對吳三桂說:「你回去時,可令你的兵士用白布繫肩為號。不然,都是漢人,就不容易分辨,恐怕造成誤殺。」說完,揮手讓吳三桂等先行回去。隨後,多爾袞下令清軍,從南水門、北水門、關中門,分三路進關。進關後,清兵布下陣勢,立即向大順軍陣地發動猛烈的衝擊。戰鬥異常激烈,大順軍雖然奮勇迎敵,無奈清兵以逸待勞,而且在數量上也佔了很大的優勢,所以不久就敗下陣來。清軍乘勝追擊,大順軍潰不成軍,兵員器械損失慘重,大將劉宗敏也負了傷。只見白日無光,霧慘雲濃,屍橫片野,血流成河。李自成為保存實力,命令連夜撤退。大順軍行經永平范家莊(今屬河北盧龍縣)時,把吳襄處斬。二十六日回到北京,又殺了吳三桂全家三十四口。李自成回到北京,認識到固守北京有困難,決定撤出北京,行前於永昌元年[1644年]四月二十九日在武英殿即皇帝位,三十日離開北京,向陜西轉移,陷入了戰略的守勢。